结婚纪念日,老公送我一条项链,我戴上后闺蜜的脸色变了
发布时间:2025-11-18 00:29 浏览量:1
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陈旭订了市中心那家出了名人均四位数的西餐厅。
环境好得没话说,轻柔的爵士乐,每一桌都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蜡烛的光晕把人的脸都照得温柔起来。
就连我最好的闺蜜林薇,今天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坐在我对面,举着红酒杯冲我笑。
“苏晴,五年了,真快啊。祝你跟陈旭,下一个五年,下下个五年,都甜甜蜜蜜。”
我笑着跟她碰杯,心里暖洋洋的。
陈旭是我大学学长,林薇是我同系同学,我们三个几乎是同时认识的。
毕业后我跟陈旭顺理成章地在一起,林薇则是我俩爱情长跑最忠实的见证者和支持者。
我俩吵架,是林薇两头劝。
陈旭出差,是林薇陪我吃饭逛街。
我们结婚时,伴娘也只有她一个。
对我来说,她早就像家人一样。
所以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我特意让她一起来。
“借你吉言。”我抿了一口酒,看向身边的陈旭。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羊绒衫,显得肩宽腿长,成熟又稳重。
他正专注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切好一小块,叉起来,自然地递到我嘴边。
我张嘴接过来,肉质鲜嫩,汁水丰盈。
“好吃。”我真心实意地夸赞。
陈旭笑了,眼睛里像盛着星星。
“你喜欢就好。”
对面的林薇发出夸张的“啧啧”声,“受不了了,五年了还这么腻歪,考虑一下我这条单身狗的感受好吗?”
我冲她做了个鬼脸。
气氛正好,陈旭忽然放下刀叉,从旁边的纸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蓝色丝绒盒子。
是那个我很喜欢的珠宝牌子,T家。
我的心跳瞬间快了半拍。
“纪念日快乐,老婆。”他把盒子推到我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
一条铂金项链,静静地躺在深蓝色的丝绒上。
吊坠的设计很特别,不是常见的爱心或字母,而是一片精巧的鸢尾花。
花瓣层层叠叠,中央镶嵌着一颗极细碎的蓝宝石,在灯光下闪着幽微的光。
很美,美得让我有点窒息。
也很贵,贵到我觉得有点不真实。
“这……太贵重了。”我喃喃道。
陈旭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项目经理,收入不错,但我们还在还房贷,平时用钱并不算大手大脚。
“傻瓜,为你花钱,再贵也值得。”陈旭握住我的手,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喜欢吗?”
哪个女人能拒绝这样的礼物和情话?
我用力点头,眼眶都有些发热。
“喜欢,特别喜欢。”
“那我帮你戴上。”
他起身,绕到我身后,冰凉的链身触到我脖颈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
“真好看。”他由衷地赞叹。
我低头,看着胸前那朵鸢尾花,心里像灌满了蜜。
我抬起头,想跟林薇分享我的喜悦,嘴角的笑容却在看到她表情的那一刻,僵住了。
她的脸色,很奇怪。
不是嫉妒,也不是羡慕,而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慌乱,甚至还有一丝心虚和恐惧的复杂神情。
她的嘴唇微微张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胸前的项链,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那眼神,好像要把我连同那条项链一起洞穿。
“薇薇?”我试探着叫她。
她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猛地回过神,眼神瞬间恢复了正常。
她扯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容,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像是为了掩饰什么。
“好看,真好看。陈旭的眼光就是好。”
她的声音有点发飘,端着酒杯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我心里的甜蜜迅速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疑虑。
这顿饭的后半段,我吃得食不知味。
林薇几乎没再怎么说话,一个劲地喝酒,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躲躲闪闪。
而陈旭,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还在兴致勃勃地跟我聊着他下一个项目。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副驾,借着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反复摩挲着脖子上的项链。
鸢尾花的花瓣边缘打磨得极为光滑,触感冰凉。
“怎么了?从刚才就看你心事重重的。”陈旭在红灯前停下车,转头看我。
“你觉不觉得,薇薇今天有点怪?”我斟酌着开口。
“有吗?”陈旭一脸茫然,“不就跟平时一样吗?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吧,她那个老板有多奇葩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或许,真是我多心了?
我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份疑虑甩出脑海。
回到家,我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看到陈旭已经躺在床上看手机了。
我走到梳妆台前,准备摘下项链。
镜子里,那朵鸢尾花在我锁骨上方,闪着清冷的光。
我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对着项链拍了张照片,发了个朋友圈。
配文是:五周年快乐,谢谢陈先生。
几乎是秒赞。
第一个点赞的是林薇。
紧接着,是一条评论。
只有两个字:【般配。】
后面跟了个笑脸的表情。
我盯着那个笑脸,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又翻涌了上来。
如果只是单纯的祝福,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笑脸背后,藏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第二天是周六,我不用上班。
一觉睡到自然醒,陈旭已经出门去公司加班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又点开了朋友圈。
那条动态下面,已经有了几十条评论,都是朋友们的祝福。
我一条条回复着,回复到林薇那条时,手指顿住了。
我点进她的头像,进入她的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很精彩,美食、旅游、健身、看展,活脱脱一个热爱生活的单身都市丽人。
我耐着性子,一页页地往下翻。
翻了将近两年。
我的手指停在了一张照片上。
那是她去一个独立设计师集合店拍的照片,背景是琳琅满目的首饰。
配文是:【发现一个宝藏设计师,鸢尾花系列简直长在了我的审美上,可惜太贵了,只能过过眼瘾。】
发布日期,是三个月前。
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把照片放大,仔細看她身後玻璃櫃裡的那些首飾。
雖然隔着玻璃,有些模糊,但我還是能清晰地辨认出,其中一条项链的吊坠,就是一朵鸢尾花。
和我脖子上这条,一模一样。
所以,林薇早就知道这个系列,甚至对它心心念念。
那她昨天在餐厅里,看到这条项(lian)链时,那副震惊的样子,又是为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地看到闺蜜的老公买了自己喜欢但买不起的东西送给闺蜜,正常的反应应该是羡慕,或者带点小小的嫉妒。
但她的反应,是慌乱和恐惧。
为什么?
一个可怕的念头,毫无征兆地窜进我的脑海。
除非……
除非她认为,这条项链,本该是属于她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手里的咖啡杯都晃了一下,褐色的液体洒在我的家居服上。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陈旭怎么会和林薇……
他们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用力摇头,想把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去。
我一定是疯了。
可是,林薇昨晚那张惨白的脸,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坐不住了。
我需要证据,来证明我的猜测是错的。
或者……是对的。
我冲进书房,打开陈旭的电脑。
需要密码。
我试了我的生日,不对。
试了他的生日,不对。
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屏幕亮了。
我松了셔一口气,又觉得有点讽刺。
我熟练地点开浏览器,历史记录。
干净得像新电脑一样。
陈旭有定期清理记录的习惯。
意料之中。
我不死心,又点开几个常用的购物网站。
他的淘宝、京东账号都是自动登录的。
我点开订单记录,一页页地往前翻。
大部分都是买给家里的日用品,或者他自己的一些电子产品。
我把时间筛选到最近三个月。
终于,在京东的订单里,我找到了。
【T家鸢尾花系列铂金镶蓝宝石项链】
下单日期,是半个月前。
收件地址是我们家。
收件人,是陈旭。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
正常得让我觉得自己的怀疑简直是空穴来风,无理取闹。
难道真的只是个巧合?
林薇喜欢,陈旭也恰好看中了,然后买来送给我。
至于林薇的反应,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或者她那天就是身体不舒服。
我关掉网页,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就在我准备关上电脑的时候,鼠标指针无意中划过桌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一个叫“工作备份”的文件夹。
这种文件夹,陈旭的电脑里有好几个,分门别类,条理清晰,是他的习惯。
但我从没见过这个。
它的图标,是系统默认的最普通的那种黄色文件夹,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可我就是觉得,它不应该出现在那里。
它和我认识的陈旭的风格,格格不入。
我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它。
里面只有一个压缩包。
名字是一串毫无意义的乱码。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潘多拉的魔盒,就在眼前。
点开,还是不点?
理智告诉我,应该马上关掉电脑,忘记这件事,继续过我安稳幸福的生活。
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直到把你的心都撑破。
我颤抖着手,双击了那个压缩包。
“请输入解压密码”。
我愣住了。
还有密码。
我忽然想起,林薇的生日,是0520。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在键盘上敲下了这四个数字。
回车。
压缩包,解开了。
一个新的文件夹弹了出来。
里面,全是照片。
我的瞳孔,在看到照片内容的那一刻,缩成了针尖。
照片里,是林薇。
她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在不同的地方,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
有些,是在酒店的房间里,背景是凌乱的大床。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男士的白衬衫,衬衫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而另一些照片,更是不堪入目。
我一张张地点开,像是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色情电影。
直到,我点开了最后一张。
那是一张自拍。
林薇靠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笑得灿烂又魅惑。
她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
是那朵鸢尾花。
照片里的男人没有露脸,只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下颌。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个下巴上,有一颗很小的痣。
是陈旭。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所有的弦,都断了。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声音。
嗡嗡作响。
我坐在椅子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冷,刺骨的冷,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脏。
我以为我是在地狱里。
原来我一直活在地狱里,只是我自己不知道。
结婚五年,最好的闺蜜,最爱的丈夫。
多么可笑。
我盯着屏幕上那张刺眼的照片,忽然就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一颗,一颗,砸在键盘上。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我才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我把那些照片,全部复制到了我的手机里。
然后,我删掉了电脑上所有的痕迹,包括那个压缩包,那个文件夹,以及我的浏览记录。
我做得滴水不漏,就像我从没打开过这台电脑一样。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走进卧室。
我拉开衣柜,从最里面,拖出一个落了灰的行李箱。
我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衣服,我的护肤品,我的书。
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平静得像是在收拾一次寻常的出差行李。
只是我的手,一直在抖。
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
陈旭回来了。
“老婆,我回来了。今天加班累死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一丝疲惫,但依然温和。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他正弯腰换鞋,看到我,愣了一下。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他走过来,想摸我的额头。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苏晴?”
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我爱了将近十年的脸。
曾经我觉得,这张脸上写满了真诚和可靠。
现在我只觉得,那上面爬满了谎言和肮脏。
“陈旭,”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我自己的,“我们离婚吧。”
他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震惊,再到不解。
“你说什么?离婚?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我重复着这三个字,觉得无比讽刺,“你管这叫好好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晴,你别吓我。”他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手。
我再次躲开。
“别碰我。”我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厌恶,“我嫌脏。”
这句话,显然刺痛了他。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苏晴,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就因为我昨天没注意到你闺蜜脸色不好?你要因为这点小事跟我离婚?”
他竟然以为,是为这个。
也对,在他眼里,我大概就是个会因为鸡毛蒜皮小事无理取闹的女人。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
我拿出手机,点开那张照片,怼到他面前。
“因为这个,够不够?”
他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机屏幕,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副表情,和昨天林薇在餐厅里的样子,如出一辙。
真不愧是一对狗男女。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嘶哑得厉害。
“怎么有的不重要。”我收回手机,冷冷地看着他,“重要的是,陈旭,你真让我恶心。”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
“我……苏晴,你听我解释……”
“解释?”我笑了,“解释什么?解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解释你们上了多少次床?解释你送她的项链为什么会戴在我的脖子上?”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积攒了一下午的愤怒和屈辱,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你把她用过的东西,当成宝贝一样送给我!陈旭,你把我当什么了?垃圾回收站吗?!”
他被我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喃喃自语。
“那是哪样?”我逼近他,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告诉我,是哪样?”
“我跟她……只是一时糊涂。”他艰难地开口,“那条项链,我本来是想买来送给你的。那天跟她在一起,鬼迷心窍,就先让她戴了一下……我发誓,我心里爱的人只有你!”
“一时糊涂?”
“鬼迷心窍?”
我被他这套说辞气得发笑。
“陈旭,你觉得我像个傻子吗?”
“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一年?两年?”
“那些照片,可不像是一时糊涂能拍出来的。”
他的脸色更加惨白。
“我们……我们半年前开始的。”他低下头,不敢看我。
半年前。
半年前我因为阑尾炎手术住院,是林薇,天天来医院陪我,给我送汤,跟我聊天解闷。
而他,我的丈夫,每天都说公司忙,项目紧,只能晚上匆匆来一趟,坐不到半小时就走。
原来,他的“忙”,是忙着跟我的“好闺蜜”,滚到一张床上去。
真好。
的好。
“滚。”我指着门口,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字。
“苏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跟她断了,我马上跟她断得干干净净!”他冲过来,想抱住我。
“我让你滚!”我尖叫着推开他,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啪嚓一声脆响。
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他被吓住了,停在原地,不敢再动。
“从这个家里,滚出去。”我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冷得像冰。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他蠕动着嘴唇,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我不想再听了。
我转身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反锁。
我靠在门板上,身体顺着门板滑落,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的五年,我的青春,我的爱情,我的友情。
全都在今天,变成了一个笑话。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核桃眼,去了律师事务所。
我找了本市最好的离婚律师。
我只有一个要求:快。
以及,让陈旭净身出户。
律师看了我提供的那些照片,表情严肃。
“陈先生婚内出轨的证据很确凿,而且出轨对象还是您的朋友,属于情节比较恶劣的。在财产分割上,您作为无过错方,有权要求多分。”
“房子是我们婚前他家付的首付,婚后我们一起还贷,房本上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车子是婚后买的,在我名下。”
“存款……我不知道他有多少。”
我冷静地陈述着我们的财产状况,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律师点点头,“没关系,这些我们都可以去查。您放心,我们会尽力为您争取最大的权益。”
从律所出来,天阴沉沉的。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林薇。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薇薇”两个字,觉得无比刺眼。
我划开接听,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是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晴晴,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又是这句。
“不是我想的哪样?”我冷笑一声,“是我看错了照片,还是我理解错了你俩的姿势?”
她被我噎住了,半天没说话,只有压抑的哭声传来。
“对不起,晴晴,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反问,“是陈旭用枪逼着你跟他上床了吗?”
“不是……是我……是我一时鬼迷心窍。”
又一个鬼迷心窍。
他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晴晴,我跟陈旭已经说清楚了,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联系了。你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闭嘴!”我厉声打断她,“林薇,你没有资格跟我提感情这两个字。”
“你住在我家对面,每天看着我跟陈旭出双入对,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你陪着我,听我抱怨他工作忙没时间陪我,心里是不是在嘲笑我这个傻子?”
“你在我面前扮演着全世界最好的闺蜜,背地里却睡着我的老公,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过去。
电话那头,只剩下越来越大的哭声。
“晴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骂我吧,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气……”
“我懒得跟你浪费力气。”我冷冷地说,“林薇,从今天起,我们俩,恩断义绝。”
“还有,你最好祈祷,别再让我看见你。”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一气呵成。
处理完林薇,我的情绪反而平静了下来。
背叛已经发生,伤害已经造成。
哭闹和愤怒,除了消耗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我现在要做的,是收拾好这个烂摊子,然后开始我自己的新生活。
我给中介打了个电话,委托他们帮我尽快租一套一居室。
然后,我回了那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地方。
陈旭不在。
客厅里被砸碎的玻璃杯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但地上还是能看到一些细小的碎屑,在阴天的光线下,闪着冷漠的光。
茶几上,放着那条鸢尾花项链。
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老婆,对不起。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陈旭】
我拿起那条项链,走到窗边。
鸢尾花的花语,是绝望的爱。
现在看来,真是讽刺。
我拉开窗户,毫不犹豫地,把项链扔了出去。
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小小的抛物线,然后消失在楼下的草丛里。
再见。
我的爱情。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
找房子,签合同,打包,搬家。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
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也不想听任何人的劝告。
这是我自己的仗,我必须自己打完。
陈旭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微信。
我一个都没接,一条都没回。
他找不到我,就去我公司楼下堵我。
我让保安把他拦住了。
他隔着玻璃门,冲我喊,求我见他一面。
我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径直上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通红的眼睛和绝望的脸。
我的心,还是会疼。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毕竟是爱了那么多年的人。
可是,一想到他和林薇在床上翻滚的样子,那点心疼,就瞬间被恶心和愤怒所取代。
有些错误,可以被原谅。
但有些背叛,不行。
尤其,是来自两个我最信任的人。
我的新家,是一个四十平米的小公寓。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最重要的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空气里没有谎言和背叛的味道。
我花了一个周末,把这个小空间布置成了我喜欢的样子。
买了新的床品,新的餐具,新的绿植。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进来,照得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我躺在我的新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未来还有很多不确定,但这一刻,我感到了久违的平静和自由。
律师的效率很高。
半个月后,他通知我,法院的传票已经送达给陈旭了。
同时,他也查清了陈旭名下的所有财产。
“陈先生的银行卡里,有将近八十万的活期存款。”律师在电话里说,“另外,我们查到,他在半年前,给他母亲的账户上,转过一笔五十万的款项。”
五十万。
半年前。
那个时间点,正好是他和林薇开始的时候。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这笔钱,是我们的婚内共同财产吗?”我问。
“是的。虽然是转给了他母亲,但没有明确的赠与协议,我们可以主张这是他恶意转移财产的行为。”
“好。”我深吸一口气,“律师,我的诉求不变。房子我要一半的产权折现,车子归我,存款,我要他名下所有存款的百分之七十,包括那笔转移出去的五十万。”
“这个要求有点高,法院未必会完全支持。”律师提醒我。
“我知道。”我说,“但我不会让步。这是他欠我的。”
开庭那天,我见到了陈旭。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眼窝深陷,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
他看到我,眼睛里瞬间燃起一丝希望。
“苏晴……”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我的律师身边坐下。
他的眼神,一点点暗了下去。
法庭上,我的律师有条不紊地陈述事实,出示证据。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被打印出来,作为证据呈上。
虽然关键部位都打了码,但还是引来了旁听席上的一阵窃窃私语。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同情、鄙夷、看好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的背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陈旭坐在我对面,头埋得很低,肩膀微微颤抖。
他的律师试图辩称,那些钱是陈旭孝敬母亲的,不属于恶意转移。
但我的律师拿出了陈旭母亲的银行流水。
那五十万,在到账后的第二天,就被取走了四十万现金。
而那一天,林薇的朋友圈里,晒出了一辆崭新的红色mini cooper。
她说,是“努力工作犒劳自己的礼物”。
多么巧。
当这份证据被呈上时,陈旭彻底崩溃了。
他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曾经以为,他只是背叛了我的感情。
现在我才知道,他还背叛了我们共同建立的家。
他拿着我们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去给他的情人买车,买奢侈品。
而我,还傻傻地为他买了一条上万的项链而感到不安和愧疚。
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最终的判决结果,几乎完全支持了我的诉求。
房子评估价四百万,除去未还的贷款,陈旭需要支付给我一百五十万的折价款。
车子归我。
他名下所有存款,包括那五十万,我分得百分之七十。
宣判的那一刻,陈旭抬起头,隔着几米的距离,深深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悔恨、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祈求。
我迎着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
一切都结束了。
走出法院,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
我戴上墨镜,拦了一辆出租车。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苏晴。”
是陈旭的声音,沙哑,疲惫。
“我们……能见一面吗?最后一次。”
我沉默了片刻。
“好。”我说,“半小时后,法院对面的咖啡馆。”
我需要一个彻底的了断。
我先到的。
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美式。
他来的时候,我几乎没认出来。
短短不到一个月,他像是老了十岁。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干净清爽的男人,不见了。
取而代代的是满脸的颓唐和疲惫。
他在我对面坐下,局促不安地搓着手。
“你……最近还好吗?”他问。
“挺好的。”我淡淡地说。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下头,沉默了。
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我们相对无言,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
“为什么?”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是她?”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痛苦。
“我不知道。”他摇着头,“真的,我不知道。”
“那天你做手术,我公司有个特别紧急的项目,我焦头烂额。她来公司找我,说来看看你,顺便给我带了饭。”
“她说,你一个人在医院,她不放心,让我赶紧忙完去看你。”
“我当时觉得,你交了个好朋友,我也很感激她。”
“后来,项目压力越来越大,我每天回家都很晚,很累。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我也不敢跟你说太多工作上的烦心事,怕你担心。”
“每次我想找人说说话的时候,她好像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
“她会给我发微信,问我项目顺不顺利,提醒我按时吃饭。”
“她会听我抱怨,听我吐槽,给我加油打气。”
“渐渐地,就……变了味。”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男人的出轨,理由总是千篇一律。
无非是工作压力大,生活平淡,老婆不够体贴,然后恰好出现了一个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
多么冠冕堂皇。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一边享受着我的照顾,一边享受着她的‘理解’?”我冷笑。
“我不是……”他急着辩解,“我挣扎过,我也很痛苦,很内疚。我觉得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觉得对不起我,然后拿着我们的钱,去给她买车?”
他瞬间哑火了,脸涨得通红。
“我……我当时就是昏了头……”
“陈旭,”我打断他,“别再用‘昏了头’这种借口了,你不是三岁小孩。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选择了背叛我,选择了欺骗我,选择了把我们的家当成你的提款机。”
“你享受着这一切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对不起我?”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他的心里。
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是,你说的都对。”他惨笑一声,“都是我的错。我混蛋,我不是人。”
他睁开眼,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苏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到了现在,他还在奢望我的原谅。
他根本不明白,他毁掉的是什么。
“陈旭,”我站起身,“从你和林薇滚到一张床上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可能。”
“你对我的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
“你失去的,也不仅仅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曾经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爱过你的人。”
“好好过你剩下的日子吧。”
“我们,后会无期。”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再回头。
我怕再多看他一眼,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坚强,就会土崩瓦解。
走出咖啡馆,我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有青草和阳光的味道。
真好。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天气很好。
我把那本暗红色的册子放进包里,感觉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陈旭把钱打到了我的卡上。
看着那一长串数字,我没有丝毫喜悦。
这些钱,买不回我逝去的青春,也治不好我心上的伤疤。
我用这笔钱,在市中心一个还不错的小区,付了首付,买了一套属于我自己的小房子。
不大,六十平米,但足够我一个人生活。
剩下的钱,我存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我报了一个法语班,还计划了一场去南法的旅行。
我想去看看,真正的鸢尾花,是什么样子的。
搬进新家的那天,我请了几个关系好的同事来温居。
大家热热闹闹地吃火锅,喝酒,聊天。
有人小心翼翼地问起我离婚的事。
我坦然地告诉他们,我很好。
是的,我很好。
虽然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心还是会抽痛。
但更多的时候,我享受着一个人的自由和清净。
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我的时间,不用再迁就任何人的口味和习惯。
我可以周末睡到自然醒,然后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只为看一部喜欢的电影。
我可以把所有的精力和爱,都给自己。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地好。
生活渐渐走上正轨。
我努力工作,认真生活,按时去上法语课。
我的法语说得越来越流利,我的身材也因为坚持健身而越来越好。
我好像,正在慢慢地,活成我自己喜欢的样子。
关于那两个人,我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消息。
我不知道陈旭后来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林薇,开着那辆用我的血汗钱买来的车,是不是很风光。
我不在乎。
他们对我来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直到半年后,我在一个商场的地下车库里,偶然遇见了林薇。
她正从一辆黑色的宝马车上下来。
开车的是个五十多岁,头发稀疏,大腹便便的男人。
男人亲昵地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她笑得花枝乱颤,身上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手里拎着爱马仕的包。
和我记忆中那个穿着快时尚品牌,笑得清纯又爽朗的女孩,判若两人。
她也看到了我。
我们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四目相对。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然后,是一闪而过的慌乱和尴尬。
但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甚至朝我露出一个挑衅的,带着优越感的微笑。
仿佛在说:你看,离开你和陈旭,我过得更好。
我看着她,心里平静无波。
我甚至都懒得给她一个白眼。
我只是淡淡地移开目光,径直走向我的车。
我的车,就是那辆曾经陈旭买的,现在属于我的白色高尔夫。
它不贵,也不起眼。
但我开着它,去上班,去健身,去见朋友。
去往我新生活的每一个地方。
我觉得很安心。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那个油腻的男人,又在林薇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林薇娇嗔着推开他,但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
我发动车子,驶出了车库。
阳光重新照在我的脸上。
我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上大学的时候。
有一次我和林薇去逛街,看到一个女人,挽着一个比她大很多的男人,在奢侈品店里疯狂扫货。
那时候,林薇一脸不屑地对我说:“晴晴,你看那个女的,为了钱,真是什么都肯干。我以后就算穷死,也绝对不会活成她那个样子。”
当时,我深以为然。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原来,有些人,不是不想,只是没遇到足够大的诱惑而已。
而有些人,比如我,就算被伤得体无完肤,也依然有自己的底线和骄傲。
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不同。
去南法的旅行,定在了第二年的春天。
那是我拿到离婚证后,整整一年。
我一个人,背着包,踏上了那片紫色的土地。
普罗旺斯的春天,美得像一幅油画。
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和鸢尾花,在阳光下恣意地盛开。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我租了一辆车,沿着乡间小路,慢慢地开。
看到喜欢的风景,就停下来,拍拍照,画画速写。
我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人。
给我指路的热情法国大妈,在青年旅社里弹着吉他唱歌的西班牙小哥,还有一个独自环游世界的韩国女孩。
我们一起喝酒,聊天,分享彼此的故事。
我没有说我的过去。
我只说,我是一个来寻找新生的人。
在阿尔勒的那天,我去了梵高画过的咖啡馆。
坐在露天的座位上,喝着咖啡,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忽然,我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吸引了。
一个亚洲男人,背着一个画架,正在对着一片鸢尾花写生。
他穿一件白色的亚麻衬衫,身形清瘦,侧脸的线条很好看。
阳光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那一刻,我的心,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是一种久违了的,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朝我看来。
四目相对。
他愣了一下,然后,对我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友善的微笑。
我也回以一笑。
那天晚上,我们在青年旅社又遇见了。
原来他和我住在同一家。
他叫梁言,是个自由插画师,来南法采风。
我们聊了很多。
聊梵高,聊莫奈,聊各自去过的城市,聊彼此对未来的期许。
我们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的爱好。
我们都喜欢看老电影,都喜欢听爵士乐,都喜欢在下雨天,什么也不干,只窝在沙发里看书。
和他的相处,很舒服,很自然。
没有刻意的讨好,也没有小心翼翼的试探。
就像两个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
离开南法的前一天,他约我一起看日落。
我们坐在山顶的草地上,看着巨大的咸蛋黄一点点沉入地平线。
漫天的晚霞,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绚烂的橘红色。
“苏晴,”他忽然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好像,总是有很多心事。”他说,“虽然你一直在笑,但我能感觉到,你不是真的快乐。”
我的心,被他这句话,轻轻地戳了一下。
我沉默了。
“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他善解人意地说。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忽然有了一种倾诉的欲望。
我把我过去一年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从那条项链开始,到那场不堪的背叛,再到我一个人的新生。
我讲得很平静,像是讲一个别人的故事。
但讲到最后,我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哽咽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等我说完,他伸出手,轻轻地,覆在我的手背上。
他的手很温暖。
“都过去了。”他说,声音很轻,但很有力量。
“你很勇敢。”
“真的。”
那一刻,积压在我心里所有的委屈、不甘、和痛苦,好像都有了一个出口。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他没有劝我,也没有给我递纸巾。
他只是坐在我身边,安静地陪着我,把他的手,一直放在我的手背上。
直到我哭够了,他才开口。
“你知道吗?鸢尾花在法国,还有一个花语。”
我摇摇头。
“是‘信使’。”他说,“传递好消息的信使。”
“它告诉你,痛苦的过去已经结束,美好的未来,即将开始。”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睛里的真诚和温柔。
心里某个冰封了很久的角落,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融化。
回国后,我和梁言,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我们没有轰轰烈烈的表白,也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
一切都水到渠成。
他从他租的房子里搬了出来,住进了我的小公寓。
他把他的画具和书,和我的东西,摆放在一起。
我们一起逛菜市场,一起研究菜谱,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我们也会吵架。
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今天晚饭谁洗碗,比如空调到底开几度。
但我们从来不会冷战。
每次吵完,他都会先过来抱住我,软着声音跟我说:“好了好了,我错了,别生气了。”
然后我就会忍不住笑场。
他会带我去很多有意思的地方。
不知名的小巷子,藏在城市角落里的旧书店,还有一些只有他才知道的,看风景的绝佳位置。
他会把我画进他的画里。
在他的笔下,我总是笑得眉眼弯弯,眼睛里有光。
他说,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我时,我的样子。
我问他,不怕我的过去吗?
他说:“我只怕,你的未来里,没有我。”
有一次,我们去逛一个手作市集。
我在一个摊位上,看到了一条项链。
银质的,吊坠是一片小小的,朴拙的叶子。
不名贵,甚至有些粗糙。
但我很喜欢。
我拿起来,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喜欢吗?”他问。
我点点头。
“那我买给你。”
“不用,”我笑着说,“我自己买。”
我掏出钱包,付了钱。
摊主是个年轻的女孩,她把项链给我包起来,笑着说:“小姐姐,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我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梁言。
他正低头,专注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宠溺的笑意。
我忽然明白。
一个男人爱不爱你,从来不在于他送你的礼物有多贵重。
而在于,他的眼睛里,是不是只有你。
他的未来里,是不是都是你。
那天回家,我把那条叶子项链,和我曾经所有的首饰,都放在了一起。
那些昂贵的,华丽的,曾经被我视若珍宝的东西,在这一刻,都黯然失色。
我拿起那条叶子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它静静地贴着我的皮肤,有一种踏实的,温暖的质感。
我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轻易地伤害到我了。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那个能和我一起,抵御岁月漫长的人。
我也终于,成为了那个,能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的,苏晴。